小雪在說話

3.29 是青年節吧?
曾經 但 好像再沒有人提起了

說會轉雷雨的這一天 出了太陽
騎著單車 回阿公家
一個多月不見 阿公右耳的聽力退化很多
看得出 他自己也覺得很懊惱
可是 卻想不出 可以安慰的話 於是說了
"沒有關係 還有左耳 那麼 以後 我就待在你的左邊說話 不怕聽不到的"
記憶原本就很差的阿媽聽叔叔說 我下個月就要出發去多倫多 喃喃自語地
"那怎麼好 一個人去了國外 有什麼 誰要照顧她呢?"
突然 不曉得應該怎麼接話
老人家的心思 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可是 時代 已經走到奔波變成常態的世紀
我 只能跟上腳步 向前走

也是一種自私吧
一面牽掛著阿公阿媽
一面卻還是放自己任性地挑戰未來

昨天M問我 "會不會覺得很捨不得?"
有吧 怎麼說 我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一個
即使 總在這裡那裡東奔西走
對於離別 卻是不能習慣
心裡的掛念 也得打包 放在行李 一起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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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時候 難得和鄰居警衛聊了起來
原來 大家都覺得我沈默
事實是這樣子的
除了工作 要我主動開口跟人交談 是比較困難
但 別人問話 我通常會禮貌客氣地回答
大家"喔~"一聲 像是恍然大悟似的
剎有介事的祝福我的暫時移居 忍俊不住地回了
"其實兩三個月都會回來台灣一兩個星期 也不是都一直見不到面的"

也許
想多了 心變得更柔軟 於是話才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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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了兩天的家具 像是沒完沒了的 忍不住把msn的title換成
"怎麼會有這麼多東西要搬呢?"

10年前 去英國唸書的時候
除了事先海運的一箱書本雜物 兩只皮箱 就什麼都帶齊了
10年後 怎麼會變得一身長物呢?
是不是 隨著年齡的增長 反而把自己框在太多的包袱裡???

收拾了兩天 還有一堆在等著
雖然搬家公司說 不用自己先打包
星期一 跟他們說哪些要搬 他們就會自動收拾整理
還是把想搬的先放在紙箱裡 就怕 一時匆忙 又漏了東西

讓我不解的是
客廳的和式台 明明已經堆得滿滿的
為什麼整個家 卻像是完全沒有少東西???

想起多年前 薇薇來家裡造訪後 在她的網誌寫下
"陳小姐雖然『單身』，但是她的家十分的『大家庭』，
鮮少看到單身女子的房子裡，冰箱跟抽屜都擺滿了食物，
鍋碗瓢盤很多，杯子也很多，感覺上，她一直在家裡辦party。"
她說的 還真是一語中的
就算搬了一堆東西 家裡除了微波爐 電磁爐 每樣都還有備份
像是jill萍之前說的
"妳就在多倫多duplicate一個完全一模一樣的小窩 思鄉 就不會那麼嚴重"
現在看來 我在不知不覺中 已經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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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 就算再任性
心裡 也一樣捨不得....


小雪 20080329 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