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在說話

2008.03.19 Wed. 上海 晴 8-13

"我不要咫尺天涯" 一點都不扭捏
人家說的是距離vs心靈 我說的是心靈vs距離 很故意的錯用
就是這樣的感覺 就是想直接說出口
ev在電話那頭 無奈地說 "難道 妳覺得 我就沒有掙扎"
也不是這樣說 昆山 說遠不遠的
晚上9:30離開辦公室 再趕來上海 好像也真是不可行
更何況明天一早還有interlock meeting

我說 "昨天 才覺得你真貼心 今天 卻讓我難過"
他努力地促狹
"還好 至少 昨天 覺得是高興的"
又好笑又好氣地說
"不是為難你 只是覺得 不能見面 就是讓人沮喪

如果待在台灣 還可以跟自己說 距離遙遠 見不到面也是沒辦法
但 明明就很近 100多公里的距離 見一面 竟也這麼難...."
他說 "那妳先不要傷心了 好不好呢"
我繼續胡亂撒賴 卻是覺得 他變得有耐性了
時間 其實 改變了我們 在不知不覺的時候....

很久
很久以前了
我們 好像 也習慣這麼說話
每天 總有聊不完的事
只是當時 太年輕 常常三天兩頭吵架
那些片段 以為遺忘了
今晚 卻變得好清晰 彷如昨日 那麼近的

許多年後 還是一樣自在地對答
說著生活裡的芝麻小事 無拘無束
時間 空間 並沒有把我們推到兩個世界
自然而然 就理解對方的說話

"妳 想太多了喔 是不是有幻想症啊 還黃浦江畔一起聊天咧
是啦 妳現在不就在那
我呢 我這也有條河 但 不知道是不是叫什麼江"
"厚 看吧 就說 你總喜歡說 我 想太多了 昨天才在日記上寫著"
"哈 是厚 剛剛到現在 好像唸了很多次了"

像自己說的 就算是耍白痴 他也不會覺得 我像個笨蛋似的
突然 覺得感激 可以有這麼一個寬容的朋友
終於不再胡鬧 很認真地說 "只是很想見面嘛...."
他在另一頭 也沈默了 我知道 他一直把這事放在心上

只是 真的真的很想見一面
只是 真的真的很想念
眼淚 就是忍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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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t一起晚餐 她說
"要是我回台灣 妳卻移居了 真的會覺得很捨不得"
其實 我也掙扎著

go or not
或者 在這些日子的理性分析之後 很快就會做出決定
不是one way world 總可以有比較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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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
這個夜晚 心事很多 快樂很多 感觸很多
都是點滴在心頭....


小雪 20080320 凌晨 shanghai shangri-la 3:51am